陈玉琨 华东师范大学终身教授、博士生导师，教育部中学校长培训中心原主任。
01
教育的基本逻辑
在谈“AI时代的教学变革与教师的使命”之前，先谈一下教育的基本逻辑。当然讲到教育基本逻辑，它一定要有一个参照系，参照物理世界。物理有物理的基本逻辑，教育的基本逻辑不同于物理世界的地方究竟在哪里？我认为大概有以下三条：
第一条、不守恒
物理世界讲守恒，能量守恒，物质守恒。那么教育恰恰就是不守恒的。不守恒首先表现在智慧的传递、知识的传递、技能的传递、观念的传递上。教育是独一无二的。
你试看一下整个地球，就体量而言，老虎、狮子和中华民族的图腾——龙，都比人的力量要强得多，为什么今天是人主宰地球？因为人掌握了一个最重要的工具，那就是语言。语言使得人可以跨越代际、智慧和技能的传递。动物当然也有语言，不过动物的语言是靠肌肉记忆的。所以动物世界只是单纯的代际传承，附带传给后代生存的技能。天选之人不是选择一个人，是天选择了人，是人在劳动当中产生了语言，这个语言很重要。
语文是一门什么样的学科？语文简单吗？小学学语文，初中学语文，高中学语文，大学也要学语文。其实，语文是两门学科，是语言学和文学的结合。什么是语言学？语言当然讲语法、讲修辞。什么是文学？文学是人学，是研究人，描述人的。就算是写景，写的也是人的心里对客观世界的一种感受。离不开人，和人的情绪有关，这就是语文。语文就是把语言和文字融合在一起，尤其是我们的祖先发明了造纸术，发明了印刷术，使得语言传承的形式不仅是口头的，还有书面的。我们今天能学几千年之前的《道德经》《几何原本》，古希腊的文明，这都是因为人在生存发展过程当中掌握了最重要的工具。
语言的功能究竟是什么？语言的功能当然是交际，是我的思想和你的思想进行交换。其实语言有一个更重要的功能——思维，这个是主义马克思的观点。离开了语言的思维是不存在的，没有赤裸裸的思想，你想什么一定是借助于语言在思考。美国人靠的英语，日本人靠的日语，中国人思考问题当然靠的是汉语。借助于语言，我们不仅能够进行人际沟通，还能够使自己的思想在思维过程当中变得更加深刻。
当ChatGPT出现的时候，有一位著名的语言学家乔姆斯基就下了一个结论，说它是一个高科技的剽窃，是把自己生成语言的规则学过去了。语言真的是非常重要的，所以我们在小学、初中、高中、大学时必须学好语文。学好语言不仅是交流，更重要的是提升你的思维，这就是语言的功能。
语言有什么特点？刚才我讲了不守恒。你有一种思想，我有一种思想，我们交换，每个人就有两种思想。思想碰撞后还会产生第三种、第四种思想。如果一个教师在和学生交流的过程当中，他把思想传递给了学生后，这个老师就没思想了，那教育教学是不可能进行下去的，所以一定是在师生的互动当中，教师得到发展，学生得到成长。英国著名的剧作家萧伯纳说：你有一个思想，我有一个思想，我们交换一下，一人就有两个思想。这句话就是对教育借助于语言，实现知识、智慧传递的不守恒最好的描述。除了人的智慧、知识传递不守恒，感情也不守恒。校长把一份爱传递给教师，教师把这份爱传递给学生，一个学校100个教师，校长的一份爱到教师那里就变成了100份。当然如果我们带着一份怨恨，带着一份对社会的不满，同样这也是一个巨大的扩散。所以我说教育是一份爱的事业，它需要温暖，它不遵守热流学定律。
现在我们已经走进了一个新的时代，叫智能化时代。智能化时代有什么特点呢？前面我们讲语言使得我们可以跨越代际进行传承，也叫知识传承吧。在刘慈欣的《流浪地球》中，有一篇乡村教师篇，里面有一段描述，这是刘慈欣的一个假设。如果存在着外星人，外星人怎样来传承它的文明。刘慈欣假设外星人文明的传承靠的是基因，这里叫作记忆遗传，即你的知识、你的智慧，通过父辈的基因可以传承给你的后代。从这个意义来说，学知识是没有意义的，因为通过基因，它就可以传承。
设想一下，马斯克现在做脑机接口，他的目标是要创造一个芯片，把这个芯片植入人的大脑，把人类的所有知识一下全装进大脑中去。像外星人一样，外星人靠基因传承，人类靠这个芯片。实际上，芯片就包含着ChatGPT的所有知识。你不用再去记什么公式，这个芯片就能代替。这是我引用刘慈欣这个案例的目的。
现在回过来再看乔姆斯基。乔姆斯基今年应该将近100岁了，美国的一个公共知识分子，他著有《句法结构》，提出了著名的转化生成语法理论。他认为，不管是日语也好，韩语也好，汉语也好，还是其他什么语，他们之间的语法是一样的，都可以转换，都是可以生成的。所以我们说，现在的大模型全都是生成式的语言大模型。乔姆斯基是讲句法的，一个字怎么组成一个词，一个词怎么组成一个句子，一个句子怎么组成一个个篇（章）。
有一位物理学家叫费曼，他曾经讲过一个故事：一个艺术家拿着一朵花，说你们搞科学的懂得事物运转的规律，你们也知道这朵花很美，但你们不懂美。费曼很生气，说你们艺术家看到的只是这朵花的色彩非常美，我们物理学家看到里面分子的运转，原子的运动也很美，它的美你们没享受到，你们的美我享受到了。费曼说了这样一段话，他说其实对美的把握，科学家可能不比艺术家差多少，甚至科学家在另外一个层面上比艺术家看得更深刻。这是我讲的第一条，不守恒性。
第二条、不对称
对称是物理学最基本的一个规律，有天就有地，有阴就有阳。中国道家讲阴阳结合，阴阳相济。教育从本质上来说是一种传承，是一代人把一代人的文明、行为规范传递给下一代人。如果你要追溯一下历史的话，平民教育、义务教育大概要回到美国。在19世纪的时候，美国一位教育家叫霍瑞思·曼，原来是麻省的教育部长，他提出来要对平民进行教育。教育什么呢？主要是把社会主流的行为规范、价值、社会准则传递给下一代，否则随着工业社会的发展，贫富差异会越来越大。推行义务教育的主要目的是为工业革命提供人才，掌握最基本的技能，但更重要的是传承社会文化，传承社会主流的行为规范。后来人们把它演绎了一下，说今天我们少办一所学校，明天一定会多办一所监狱。这批人不受到教育，他一定会要造反，一定想要改变社会贫富差异。所以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教育是人类文明传承的重要桥梁。从这一头到那一头是不对称的。
第三条、不确定
什么是不确定呢？如果我问造大飞机、航天器复杂不复杂？他们都告诉我很复杂。但是我告诉你，造大飞机、航天器其实不复杂，无非是需要数以百万、千万计的零件，只要这个零件是合格的，装配的整个流程是规范的，这个大飞机一定能飞上天，这个航天器一定能进入预定的轨道。但是我现在给你50个学生，说让你把他们培养成数学家，你有多大把握？中科大少年班的学生有多少出类拔萃的，有多少在中国各行各业引领的？好像没见到。这体现教育的不确定。培养一个数学家，不是讲一点数学就行了，懂数学就可以了，说到底人格比智慧更重要。在我看来，教育是人格的培养，人格的健全和智慧的发展相互促进、相辅相成。缺少哪一方面，人才培养都会存在极大的问题。我想温馨提醒大家，任何一个教育改革方案，你要100%成功，100%人受益，是不存在的。不存在一个方案让所有学生都受益，让所有学生都能成功，因为人各不相同。从这个意义上来说，任何教育改革都可能是一批人受益，另一批人受挫。每个孩子都不是，也不应当是“小白鼠”。我建议，作为教师，我们需要对自己的教育行为应有风险评估，预留一种教育改革方案可能不成功的备择方案。针对可能受挫的人提供补救措施，这很重要。
我们研究教育家、教育家精神，其实在中国教育史上，先哲有两句话应该是我们每个教育工作者牢记于心的。第一句话是“有教无类”。不管是谁，不管是有钱的、有权的，还是贫困的，一视同仁，认真培养。第二句话是“因材施教”。每个人都不一样，让每个人都能成为最好的自己，这才是教育最好的选择。
02
AI时代的挑战
AI时代已经来了，但是我感到很奇怪，我们的学校好像对AI有点无感，教师都不认为AI已经来到我们身边，AI会给教育带来巨大的挑战。实际上，教学机器人已经走进了我们的教室，这个机器人名称叫Bingo，大家可以网上搜索了解一下。现在有一些市教育局引进了Bingo，让Bingo走进教室，由一位教师配合它。其实这个教学机器人可以变得更加聪明。你和机器人对话，就是在和人类对话，而不是在和爱因斯坦，和牛顿对话。如果这个机器人水平在ChatGPT之上，那就是在和人类对话，它的知识量是人类文明的总和。这两者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有两个常数大家都很熟悉，一个是π，π等于3.141519······，无限不循环，是个无理数。另一个是光速，现在粗略估计光速是每秒30万公里，严格一点说是299,000，下面一大串小数。这两个常量，如果用ChatGPT去分析的话，你认为哪一个可能被外星人所认可？原因是什么？我相信有人会说是π。想一想为什么是π而不是光速？因为π是没有量纲的，它只是一个比例，是直径和周长的比例，这个比例客观存在，不管在哪里，只要你是人类，是一个高度发达的文明，都能得到这样一个比例。但是光速是带有量纲的，带有量纲就是人设的。外星人的设置和地球人设置是不一样的，你是秒公里。秒本来就是人设的，为什么一分钟等于60秒。一分钟等于120秒会怎么样？如果一分钟等于120秒，那光速就要慢一半了。一个手机长10厘米，10厘米是从哪里来的？如果我把它定义成20厘米呢？所以这个是人设的，地球人设的，外星人不一定会认可，外星人会有自己的一套。我们的时间是60位进制，如果改成10位进制呢，就不一样了。我们的物理老师、数学老师都不会考虑这个问题。一个常数，π就是π，光速就是光速，但光速是人设，π不是，它们不一样。
杨玉良，复旦大学原校长，中国科学院院士，他发表了一个言论，叫“大学即将消亡”。他讲大学消亡的逻辑是什么？杨玉良去了新加坡南洋理工大学看到，南洋理工大学来了一个副校长，是教数学的。有200位学生报名听他的数学课程，他很高兴。结果开学第一天他走进课堂，发现课堂里只有两位学生，还有198位在线上上课。杨玉良看了以后有感而发，认为大学形态发生了变化。杨玉良以这个为例，说“大学即将消亡”，好像没有说到问题的本质。形态变化和“大学即将消亡”并不相等。但他预测了一个方向，我认为很值得我们思考。大学都要“消亡”了，中小学怎么办？中小学教师怎么办？
日本国立信息学研究所研发了一个高考机器人，2015年，这个机器人的测试分数达到511分，首次高于平均分数416分（总分数为950分）。这一分数已经有80%的机会进入日本411所私立大学和33所国立大学。同一年，由美国西雅图艾伦人工智能研究所研发的一款能够认知人类社会常识的人工智能软件阿里斯托（Aristo）问世。还有一个人形机器人，她叫“索菲亚”，颜值也很高，她的主要任务就是和人类聊天。人们问她有什么愿望，她说希望有一个家庭。结果在2017年，索菲亚取得了沙特的公民身份，享有沙特公民的所有权利。再看看我们中国高智商的“佳佳”，由中科大研究团队开发，是我国首台特有体验交互机器人。她参加了2016年达沃斯论坛，作为一个迎宾，和人们进行交流，语言非常流畅、幽默，受到了与会嘉宾的高度好评。试想一下，如果这个佳佳走进我们的课堂，高中生、初中生是不是会很欢迎她？2017年，中国的一个高考机器人，是国家863项目重点支持的。研究高考机器人干吗？我们的考生已经那么多了，数以千万计，不差一个机器人来学习。最终这个高考机器人是走进教室，代替教师的。他有能力考进清华北大，有能力让你的学生考进清华北大，这就是它存在的价值。介绍高考机器人是想告诉大家，这是一个信号，意味着离机器人走进我们的教室已经不远了。
03
教师的使命
什么叫使命？我对使命的理解就是人对你自己生命意义的确认。你确认你的生命的意义在哪里，它就是你的使命，你要为之奋斗、为之努力。生命就是不断认识使命，确认使命，并实现使命的过程。使命使得生命成为生命，使命使生命充满意义，使命是人存在和发展的理由。没有使命的生命便是“死命”，没有意义。在AI时代，教师的使命是什么呢？我十年前提过这样一句话：把教书交给机器，把育人留给老师。在智能化时代，教师可以把大多数的课程都留给机器，就像现在小学人工智能这门课用Bingo来开。那教师还存在吗？只要有人就有教育，有教育就需要教师。对于教师来说，根本性的转变有以下几条：
一、教师要成为学生认知发展的引领者
引领学生的认知发展当然需要知识，但更重要的不是具体的知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高中数学三年大概260～270个知识点，这个很容易讲清楚。教师的任务是什么呢？要把这260～270个知识点打通，找到它们之间的逻辑关系，要把6册书，到最后学生走进考场的时候变成6页。6页指三年6个学期260～270个知识点，它们之间的关联，你全都能理解清楚，这才叫“认知发展的引领者”。懂260～270个知识点，这个叫懂教学而已。真正的教师一定是能把各门学科的知识，尤其是自己所教这门学科的知识，融会贯通。前者是“懂”，后者是“通”，两者是不一样的。一个教育家型的教育工作者，一定是“通”这门学科的，对自己所教领域一定要比别人懂得更多、更深、更广一点，有跨界融合的能力。所以从这个意义来说，教师首先要成为学生认知发展的引领者，这是一个很高的要求。
大家对衡水中学可能有点误解，认为衡水中学的成绩是靠刷题刷出来的。其实，衡水中学每年有100多位考进北大、清华不是偶然的，他们的题海战术是教师跳进题海，让学生跳出题海。教师对每道题反复打磨，能找到以一当十，以一当百的题，能把自己所教学科的知识点贯通起来，而且三天到五天才打磨一道题，这是他们的看家本领。面对高考、中考，反复刷题是没用的。现在是中高考也在改革，考的是能力，考的是素质。
二、教师要成为学生身心发展的守护者
网上学习高度依赖学生的学习习惯：自主性、自律性与自学能力。家长稍不留意，学生就进到了二次元文化社区，B站， ACGN“Animation（动画）、Comic（漫画）、Game（游戏）、Novel（轻小说）”一时成了学生的最爱。“BL”“GL” 以撩拨学生心灵的方式吸引着学生关注，一些网站他们关注的只是点击与流量，至于对学生心智的影响，则很少在他们考虑的范围之内。学生家长非常担心：一些无良媒体会坑了自己的小孩，他们抵挡不住那些无良媒体的诱惑，深陷其中而不能自拔。
我想这个就是我们教育面临的一个巨大的挑战。在网络社会当中，我们的课堂、我们的教师、我们的教材，现在已经不是学生唯一的信息来源，甚至不是主要的信息来源。网络影响着学生思维、心理的发展，给学生带来很多焦虑，所以作为教师，我们要成为学生身心发展的守护者。
三、教师要成为伙伴的同行者
教师和教师之间，我看到了很多“塑料教师”“玻璃教师”，也就是同行之间是没有交往的，好像存在着严重的一种竞争关系。竞争固然客观存在，但大家更要相互支持、相互帮助。学校要营造一种人文关怀的情境，教师要相互支持，相互支撑。人文关怀是不强加于人；不以势压人；不以亲疏歧视人；不以私利封杀人；不要翻脸不认人；不要得理不饶人；不要造假欺骗人；不要将错归错人；不要随便冤枉人。人文关怀并不复杂，但要做到这几条也不容易。我们很多教师都想把自己的观点强加于人，这个不好。尤其不要将错归错人，这个错如果是校长的错，校长承认一下又怎样呢？大家会谅解你，大家会更信任你。明明是校长做的决策，然后把它推到教导主任那里，教导主任再推到年级组长那里，最终会让人寒心。成为伙伴的同行者，我们需要有一种团队精神，一个人像一群人，一群人像一个人，一起去战斗，为我们的教育事业做出应有的贡献。
四、成为教育事业的探究者
探究创造新知本来是高等教育的事，基础教育不承担创造知识的任务。传授知识代替传承，跨越代替传承。如果一个好的教师要成为一个探究者，那他探究什么。他所探究的对象是与高等教育不同的。一个好的教师，应该成为自己所教这门学科的探究者。如果连所教学科都没有弄清楚，那就不是一名合格的教师。今年暑假上海初中引进了新教材，大概有70%的教师都感到不会教了，不理解。原来数学里讲数，数下面有分数和整数。现在上海新教材告诉你，数下面分两类，一类叫有理数，一类叫无理数，而不是整数和分数。什么叫有理数？有理数能写成A分之B，两个整数之比。什么是无理数？不能写成A分之B。无理数的发现，引起了第一次数学危机。它的意义很深刻，几何也做了变动。几何分成两类，一类叫梯形，一类叫平行四边形。梯形是两条对边相互平行的，平行四边形是两对边都是相互平行的。按照现在的分类标准，你只要懂得了梯形，三角形所有的知识都在里面，教师都不用教三角形了。
建议教师把AI当作自己的学习助手，人生的朋友。我前面讲过，和任何一位智者聊天，他只能告诉你个人的经验与智慧；与AI聊天，它告诉你的将是“人类”在千百年认知过程中积累的知识总和。 所以AI要预训，把人类的知识要先告诉它，训练它。
现在国内的大模型，Kimi算是不错的。你问它一个问题，它马上要搜索网页，然后整理一下把结论告诉你。我刚刚坐在这里的时候，搜了一下什么叫“使命”，它马上告诉我搜索了38个页面，然后给我一个“使命”的定义。我讲的这个AI是通用的人工智能。
更重要的是，我们要学会像AI一样不断地迭代，自我更新。哈佛大学全球知名，人们都向往哈佛大学什么？哈佛大学号称有1万门课程。1万门课程吸引了全球想读大学的学生都去那里。哈佛大学有一条规定，在1万门课程当中，每年必须迭代5%，理论上只要20年，课程是全部要更新的。不是说今年有1万门，明年还是1万门，这1万门和那1万门已经不一样了，500门已经被换掉了。所以说，教师要不断迭代自己，使自己的知识，自己的智慧，自己的人格随着时代的发展不断进步。
教师要把学生的兴趣爱好当作学习的基石，给每个孩子以特权。这个特权是什么？发展自己特长的权利。每个人都不一样。昨天我分享了这样一个观点，我说我们怎么在向职业技术学校要分数？职业技术学校最重要的是培养学生的一技之长。别人干不了的活我能干，我从这个学校出来就擅长做这件事，没人比得过我。这样你的学校就成功了。
最后，教师要学会为同行鼓掌，学会为学生的发展喝彩，学会为自己每一点进步点赞。可以坐下来仔细思考一下，我今天比昨天进步在哪里？这周比上一周又有哪些发展，然后给自己点赞。成功是走向另外一个成功的起点，成功一定会导致更大的成功。『浙派教育百家』就是把浙派教育家最精华的挖掘出来，最精华的呈现出来，使得浙江教育在中国基础教育发展史上留下辉煌的一笔，为民族的振兴提供更多人才的支撑。
来源｜本文根据陈玉琨教授在“2024『浙派教育百家』学术报告会”上的主题报告录音整理。